-Libertango-

毫無營養的爛俗文人
不是太太,不喜歡被追捧,名利會讓我忘記文字的本來含義,但是永遠歡迎所有願意閱讀我破文的人

[APH/Dover]调情是打发塞车的最佳选择


全文原梗伦敦外环大塞车,打*的地方在文末有注解。
内含大量优雅用语,请不要在家长的指导下进行阅读。
这是个段子集,OOC和优雅用语统统归我。

(一)

作为深知伦敦的汽车拥堵率位居全英第一的本土住民,亚瑟每次去机场接弗朗西斯的时候就总会后悔自己不该一时怜悯,脑子发热答应了那个混账青蛙要来英国的请求。

可以和他的青蛙在一起亚瑟当然开心,只是每次去接弗朗西斯,他都会被堵得差点想把家给整个挪去格拉斯哥*以断绝这令人不快的蜗行。每天都要经历一次大塞车似乎就是伦敦有车族的宿命,每次出行不在路上堵个三五十分钟似乎都愧对自己的户口。

在亚瑟心里,弗朗西斯就是个神奇的人,比如说他每次想来亚瑟家总能找到一些让亚瑟无法拒绝的理由——夏天避暑,冬天取暖,除此之外他还爱把还把春天和秋天安排给这样那样的无理请求,尽管这些借口无一例外都拙劣得要命,一眼就能看穿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反正说白了,他就是想见亚瑟。

比如这次,弗朗西斯来英国的目的非常简单直白——避暑。

也许弗朗西斯下午两点落地伦敦的那一刻,他应该后悔英国的天气就没比青蛙堆里凉快多少,而且还附带着令人极度不快的堵车与燃油损耗。

但事实是,他不单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快,甚至才上车没多久就直接无视了安全带的约束,光明正大地躺到亚瑟的腿上劫走了车载空调迎面吹来的所有凉风。

弗朗西斯吹空调吹了个痛快,但作为车主外加弗朗西斯旅行期间收留他的人,亚瑟的不爽此刻达到了最高值。

该保持凉快的地方*被汗水与青蛙的体温前后夹攻就算,现在还偏偏还要堵在外环上接受阳光那泛滥成灾的恩赐。

身心的双倍闷热让亚瑟心里叫苦不迭,他低下头瞥了眼弗朗西斯那一脸贱兮兮的享受样,只想拉开车门把这只躺倒在他腿上呼呼大睡的青蛙给丢下车去,任由他在晒得发烫的沥青路面上被煎到脱水,变成一具干巴巴的木乃伊。

然而事实上他舍不得真这么干。

(二)

腿上躺着个人的情况下很明显不利于开车,尤其是一会儿堵一会儿畅通这种需要油门与刹车收放高度协调的场合。

在上车快半个小时后,他们遇上了第二次堵车。

这时,躺在亚瑟腿上吹空调装睡的弗朗西斯听着车载广播偷偷笑出了声,亚瑟哪能忍得住弗朗西斯把他的舒服建立在自己的腿都麻了的基础上,干脆一记肘击对准这个混蛋的下巴敲了下去。

“蛙佬!给我起来!腿要麻了!”

“我的小甜心噢——才77天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要是哥哥我美丽的下巴脱臼了以后该用什么亲吻你可爱的小脸颊哟——”

那记肘击其实没多大力,但弗朗西斯还是夸张地捂着他的下巴喊了出来。

对此,亚瑟的回应只有他那根笔直修长的中指,外加一个差不多翻上天去的白眼。

“活该,脱臼了正好给你下颌骨做个整形。要是想睡我放平椅子给你躺着,别睡我大腿,你的保温性能简直比我的饮水机还靠谱你知道吗?我的balls都要被你憋坏了。”

“因为真的很热嘛,我家那边装个空调还要走流程审批*你也不是不知道,难得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就让我好好享受一下空调吧,都快热出病了。”

“我管你,这也不是你影响我开车的理由。以前你不总是用古代的办法对付高温*吗?现在你的身体机能简直退化得没眼看了,我甚至一度合理地怀疑你和我交往只是为了夏天能够呆在我的车上吹空调。”

“不,我和你交往不只是为了在夏天看到你冷冰冰的眼神让我得到心灵的平静,还有冬天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做运动温暖身心......”

尽管弗朗西斯已经说得非常含蓄,但他做了某个由1到0的小动作实在过于糟糕,完美地出卖了他这句话的深刻本意。

“弗朗西斯,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从我车上滚下去。三、二.......”

“我错了我错了我亲爱的小亚瑟!现在下车我会被煎熟的!请你相信我真的很爱你!包括你乱糟糟的头发和那两搓没品的眉毛,还有你喝醉酒说胡话的烂德行,我全都爱!!”

弗朗西斯也不是不懂什么叫求生欲,毕竟这台车的贷款还是亚瑟在还,他心里当然有点数。

“你的爱居然和吹空调划上了等号到底是有多卑微!”亚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没办法啊,谁叫这几年夏天都是这种极端高温天气,就连巴黎都已经突破40摄氏度了。”

“你能够怪全球变暖的事情就不要让我也一起遭殃啊!正好你们装个空调那么麻烦,干脆也别装了。作为这个地球上的一份子,我深刻明白自己接下来这个动作对减碳出行的重要性,顺便还能挽救你可怜的爱情观。”

亚瑟直直盯着弗朗西斯的眼睛,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假装要关掉空调。求生欲旺盛的弗朗西斯眼疾手快,在亚瑟准备恶作剧的前一秒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

“别,亲爱的,别关空调行吗?减碳我们还可以有别的选择,你要知道,每一件衣服的从生产到回收的全过程中会产生7公斤左右的碳排放,每当你买......”

“停,我又不像你,经常买衣服还一买就买一大堆。”亚瑟表示投降,他无奈地把弗朗西斯按回副驾驶的位置上,顺便把手从那双宽阔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我可是很节俭的,买一件耐穿的衣服可以穿到我入土为安,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可以不穿。”

“请问你这个本末倒置的减碳方法是为了培养具有现代文明的猴子吗?”

亚瑟对这段流氓发言报以一个虚情假意的微笑。他本想就地赏一记侧踢把这流氓青蛙给踹出去来着,但考虑到这么做会增加道路拥堵的因素,他还是执行了别的处罚方式——把手从方向盘上挪开,用主控板摇下了弗朗西斯那侧的车窗。

如果此时在这段热到面前的空气都仿佛扭曲的巨大煎锅上有一辆车的主人愿意摇下车窗回归大自然的怀抱,那么车上的所有人势必会听到一声可能不属于人类的悲鸣。

待亚瑟孩童般的嗜虐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在弗朗西斯真诚的哀求与道歉双重攻势下,他悠悠地把车窗摇了回去。

(三)

弗朗西斯有个习惯,就是每次遇上塞车的时候他总爱问距离亚瑟家还有多远。

比如这次亚瑟刚把车停下,弗朗西斯就脱口而出:“亲爱的,我们现在在哪?快到目的地了吗?”

“我们才离开机场不到十公里,到我家远着呢。要不你替我开一段?让你感受一下伦敦特产的塞车。”

“抱歉,爱莫能助*,而且在高速公路上停车换人,被发现了还得吃罚单。你什么时候可以搬家去个不会塞车的地方啊,等塞车除了看着你可爱的脸以外基本没事可做,真的好无聊。”

弗朗西斯开始摆弄起亚瑟的车载音响,他从车里找出几张唱片,塞了进去。

“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的房子整栋搬去格拉斯哥或者泰恩威尔郡——那些地方甚至都没有塞车这个概念。如果我想,我们甚至可以用节省下来的塞车时间做些快乐的事。”

“哇,这么好?那你什么时候搬啊?”

“我话没说完,因为这是你提的,所以我的搬家费你出了吧。”亚瑟说着,对弗朗西斯伸出了手。

但弗朗西斯没有给他钱,反而是把下巴搁在了亚瑟的手上,撒娇地蹭着那因为出汗而变得柔软的掌心:“不要,难得我都专门跑来找你了,你除了新的游戏之外就不会为我多做一点改变吗?比如为了我搬个家之类的。”

然而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无理的撒娇都可以换来对方的溺爱,弗朗西斯的脸被亚瑟毫不怜香惜玉地紧紧捏住了。

“那抱歉,我没那么多闲钱,别太得寸进尺。反正在你看来我也不是什么绅士,不如干脆变得对你强硬一点怎么样?比如把你全身207块骨头*都打成粉碎性骨折之类的。”

“粗鲁。”

尽管知道亚瑟不会真的揍他那么狠,弗朗西斯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噢?我粗鲁也总好过你爱把满肚子的苟且事情给美化得那么浪漫,你在我面前充其量就一花花肠子的流氓。”

亚瑟松开了他的脸,转而拽着弗朗西斯的衣领把他拎到自己面前,一字一顿微笑着用语言刻薄地辱骂他面前那只容颜姣好的人形青蛙。

“你也不过如此,我的小绅士,在我面前,你也就是个被超车或者插队都会路怒的蠢货罢了。”

弗朗西斯用手指了指车的前方,示意亚瑟该把目光返回道路上,这条道上的前一辆车已经在他们调情的时候开出了很远一段距离,旁边一辆红色小轿车按喇叭提醒了亚瑟两次无果,竟直接把车头挪进道里截断了亚瑟的路。

“What's the F**king h**l going on!”

抢道并不文明,但亚瑟也没忍住,用他下意识的行为验证了弗朗西斯脱口而出的嘲讽。弗朗西斯当场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猖狂得让亚瑟有点想对着他两排雪白的牙齿上去就是一拳。

“我的自称绅士,请问你把驾驶修养丢家里忘带了吗?”

“啧,你知道,我只对蠢货爆粗。”

“那在你心里,我可能真的挺蠢吧。”

“没错,波诺弗瓦先生,现在请闭上你的臭嘴,别再试图让我分心。要是我塞车塞得油都耗完了还回不到家,今晚你就等着睡高速公路上等拖车吧。”

亚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堵住了弗朗西斯的嘴唇,带着一点戏谑的威胁警告他不要再试图影响他开车。

“你昨晚不才说过车子是特地为了接我加过油嘛,我不怕。”

“但你也要知道,塞车还开空调油耗简直成倍地涨,我可不敢保证昨晚加的够不够今天耗。这烧的,根本就是我的钱包和耐性。”

“所以我敢打个包票,你都为了和我在一起多待会儿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你肯定是爱我的。”

“别会错意,我不过是觉得让素不相识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你等塞车时那百无聊赖的惨状,就算他能赚回本也确实是便宜他了。”

亚瑟又朝他翻了个白眼,瘫坐在驾驶位置上看着长长的车河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弗朗西斯哭笑不得:“得了吧,你明明也很想我,要不为什么在可以选择坐地铁的情况下,还专门开车来接我?”

尽管亚瑟说了不要影响他开车在先,但弗朗西斯就是忍不住,他一下子搂过亚瑟,在那张偷偷露着一点羞赧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四)

堵了快两个小时后,亚瑟终于告诉弗朗西斯他们离开了外环。从距离上看,不远处那露出了高楼朦胧的身影的地方,就是城区。

等塞车期间弗朗西斯已经把车载音响里面所有的唱片都轮着播了一回,还把车上放着的杂志都拿来扫了一遍。他似乎找不到什么别的东西可以玩了,就百无聊赖地趴到挡风玻璃后,盯着面前亮着红灯的车屁股。

时值下午四时许,太阳已经开始西斜,金中带一点红色的阳光就这么斜斜地照在弗朗西斯的脸上,他那头丝绸一样柔软的金发蒙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轻纱,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发散着一点炫目的光晕。

这一切美丽得竟有些不像话,亚瑟隔着短短的一段距离竟闻到了穿越记忆隔阂的青草芳香。

恍惚中,眼前高大的青年好像回到了亚瑟刚刚认识他的时候,弗朗西斯侧脸的曲线依旧如孩提时柔和,这让亚瑟无比怀念他曾经躺在草地上睡着了的纯真模样。

亚瑟心想,如果弗朗西斯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趴着其实也挺可爱。只要这个异国老流氓不开口,亚瑟就不至于在他面前风度尽失,什么脏话啊,什么中指啊,统统都去他妈的吧。

但不巧的是,这时候车挡风玻璃上飞来了一上一下抱在一起的两只蜻蜓,它们在干净透明的挡风玻璃上轻点了几下之后*,竟然就地停在了汽车的雨刮上。

弗朗西斯的注意力明显被这两个小家伙吸引了过去,他凑上前,仔细观察起它们的每一个动作。

他一脸幸福的笑容让亚瑟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以他对弗朗西斯的了解,不难猜想这个老流氓八成是想起了什么不该在这种时候想起来的东西。

“嘿,亲爱的,你觉得下面那只绿色眼睛的像不像你?”

笑得一脸蠢样的傻青蛙转过头来,用他世界级的美丽脸庞说出了亚瑟这辈子听到过最没品的调情,还顺手把刚刚纯真美好的一瞬间给毁得稀巴烂。

亚瑟并没有回答,他翻了个白眼,只用了一拳就让弗朗西斯的万恶之源在巨痛中彻底冷静了下来。

在这趟行程里亚瑟已经不知道把他的白眼送给了这个老流氓多少次,反正弗朗西斯脑子里的有色废料也并不会因为亚瑟的白眼为他多翻一个还是少翻一个,就有了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五)

汽车进入市区,这原本意味着弗朗西斯即将可以飞扑进亚瑟家柔软的大床安置肉身。但出乎意料的是,市区的道路依旧被长长的车河堵得死死。

“S**t,我们赶上了晚高峰,谁让你偏要在工作日跑过来。要不是工作日,我也没必要遭塞车的罪。”亚瑟看着窗外,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过换个方向想想,晚高峰塞车的时候至少你还可以近距离好好看看哥哥我美丽的脸庞提神醒脑,你是不是感觉很幸福?”

“F**k off,你这叫恩将仇报。我从刚认识你到现在过了那么多年,你那张脸我早都看腻了,给我一块石头,我闭上眼睛都能把你刻出来。”

弗朗西斯没有因为亚瑟的口是心非生气,而是就这一点大胆地和他开起了玩笑:“那上次又是谁说我早上起床还没刮胡子的样子看起来很新鲜?很明显你看了那么多年根本就没看腻,别骗自己了。”

“那次......因为你胡子变长了整张蠢脸看起来有点陌生,我差点以为自己上错了床,说到底还不都得怪你。”亚瑟对自己的言行施以毒舌的矢口否认,最后干脆推卸责任让弗朗西斯背了个锅。

“哎哟我的小亚瑟,要是你真的睡错人,对方根本就不会知道你喜欢哪个ABCDE,还哪会像我这样什么都给你准备齐全?为了你可爱的后花园着想,不如以后干脆就跟我一起住吧,正好借机断绝所有危险的苗头。”

“我拒绝。和你待在一起天天都是体力活——双重意义上的,我的体型已经给大不列颠的肥胖率严重拉了后腿干嘛还要减肥。”

“才不是减肥!这是健身!你这体型被风一吹就飞进英吉利海峡了!求你了亚瑟,就当为了避免这令人绝望的一刻吧!”

当然,这个义正辞严但充满着绝对利己主义的提议被亚瑟用一个中指无情地否决了。

(稍微有点黑色幽默的Extra)

距离亚瑟家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但此刻车屁股上亮着的红灯在他们的眼前连起来一条令人绝望的长线,直直通向远方,遥不可及。

亚瑟开车开久了肚子也饿了,他的肚子在广播报时下午六时的时候“咕噜”地叫了一声。

所幸弗朗西斯的行李内有一袋牛油面包,简直就像是为了今天的塞车做足了准备。他听着亚瑟的肚子在叫,也感觉到似乎有点饿了,就撕下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当零食填肚子。

亚瑟闻到了面包的香味就把头转了过来,张大嘴,示意弗朗西斯喂他。

“我的小亚瑟,你家附近这段不是平常都没怎么塞过吗,怎么今天也跟着塞成了这样啊。”

弗朗西斯恶作剧那样把一大块面包卷起来塞进了亚瑟嘴里,他听着亚瑟的嘴被撑开只能含含糊糊回着话的声音,得到了些许满足。

“说起来,哥哥我一直搞不懂你们这边的道路规划和交通灯,就算你们是为了推广减碳出行拓宽了自行车道,还专门给自行车留出了专门的红绿灯,但缩窄了主车道这不也是等于添堵吗?”

“我同意你这句话,他们就没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亚瑟把一大口面包吞下去,转头瞥了一眼身旁的自行车道。他一直觉得那根本就是个形象工程,毕竟骑自行车出行的人数量上远没有驾驶汽车的人多,自行车道本来就没必要修得那么宽,甚至还占掉了原来主车道一半的宽度。

“同样是推广减碳出行,但至少,巴黎没你们这里堵得这么恐怖。”弗朗西斯夸张地耸了耸肩。

亚瑟不太喜欢耸肩这个动作,因为它带着一点张扬又有点轻蔑。尤其是弗朗西斯这么做的时候,配上他闭着眼睛用鼻子笑的表情,这个动作里包含的嘲讽总能被他完美地诠释出来。

“闭嘴,蛙佬,做首府的地方交通状况都不会好到哪去。不过说实话,政府每年都要因为路面塞车投入一大笔的钱,要是这里没有这么大的纳税人基数,光靠财政部每年拨下来的经费根本撑不起这个巨大的天坑。”

“去年投了多少?”

“至少几百个亿,如果说我每年因为塞车浪费掉的2000镑*都能被投进这里来,说不定我还挺乐意做这个公益。嘿,弗朗西斯,能不能帮我看看前面什么路况,我好像看到了有警戒灯在闪。”

不远的前方,红蓝交替的警戒灯光闪烁,这让亚瑟突然从闲聊中警觉过来,伸手扯了扯弗朗西斯的衣服示意他帮忙看看路况。

“见鬼,前面好像是救护车和警车,估计发生了车祸。”

“这条路那么窄还开进两台这么大的车,不堵才怪了。”亚瑟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他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能不能开个天窗,我想看清楚一点。”

“坐下,你下次说这种蠢话之前请先考虑一下在这里看病有多贵——尤其是呼吸科。”

亚瑟并没有同意,弗朗西斯只能扒在窗户上仔细地看,他也知道亚瑟也非常关心这场事故对驾驶可能造成的影响,就一边往亚瑟嘴里塞着面包,一边给他实况转播。

随着车流与喇叭声一点一点随着时间挪动,他们的车子距离警戒线与警示灯闪烁的地方也越来越靠近。

“是车祸。有一辆车仰天翻了,中间躺了个人,现在好像在抢救。”

亚瑟则对于这个堵车的理由表示了震惊:“天,这段路这么平坦,侧翻都已经匪夷所思了他怎么还来个四脚朝天。”

“我估计是那开车的老兄被塞车塞烦了想闯自行车道走捷径,结果自行车道没有马路这么平坦宽敞,车又冲得太猛,那暴躁老兄就不小心侧翻还顺带把自己也搭上了。”

“这老兄现在怎么样了?”

“都抢救了那么久还没有反应,估计也快不行了。”

转过车祸现场的时候,弗朗西斯瞥了一眼被警察与医护人员团团包围的现场,他看不到里面,但还是为那个生死不明的倒霉蛋画了个十字。

“噢Jesus,我为他祈祷。人影寥寥的自行车道和堵死的机动车道,这应该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亚瑟学着弗朗西斯夸张地耸了耸肩,打方向盘小心地转过事故现场之后,就是一路平坦畅通。在路上被堵了半天,到这里亚瑟终于松了一口气。

“愿他的天堂不会塞车。”

“你不如祈祷他下辈子干脆就别拿到驾照了。”亚瑟倍感痛快地在油门上猛踩一脚,把车速提了起来。

Fin


⭐️没品的注解:

*:格拉斯哥以及后文提及的泰恩威尔郡,拥堵率与平均拥堵时间在全英皆为倒数。与之相反,首府伦敦连续几年都高居榜首且稳拿塞车时间最大增幅。数据来源Inrix。

*:那里的最适温度比人体体温稍低,大概在34-35℃左右。

*:在法家装空调需要提前申请,尤其在巴黎这样随随便便一栋建筑就有几百年历史的地方,不仅需要全部业主都同意,还需要相关部门的审批才可以安装。
加之法家人民的办事效率以及空调安装工至今依旧稀缺的条件限制,弗朗说来避暑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原作梗。

*:在法国行车是右行制,但英国是左行制。
所以弗朗不是不愿意帮开,他是不能开。

*:一般来说,正常成年人身体只有206块骨骼。
那里断折也会心照不宣地以“骨折”称之,文中提到的第207块骨头指的是它。

*蜻蜓有时候会把反光的车顶或者车玻璃当成水面。

*18年伦敦地区司机因为塞车的人均浪费金额约为2430英镑。数据来源Inrix。

⭐️关于本文的一点补充设定:

① 亚瑟的车是自动挡。
手动挡的车有三个踏板,塞车还要换档太麻烦了。

② 弗朗西斯降落在希思罗机场,他们走的是M25高速。
根据这个设定推算,亚瑟家大约在伦敦外环北侧附近的住宅区。当然,这也只是基于本文设定的推算。

③ 俩大叔都是现充。
他们其实可以坐地铁但是就是要开车,毕竟难得见一次面,他们都想和对方在一起多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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